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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阮蕴的认知里面,可没有姐姐要嫁人这一条。
一听到消息,就懵了。
因为突然停下,还挨了陪他练习的侍卫一拳,但他丝毫不觉得身上痛,那一刻他只有害怕,恐慌。
圣旨都下了,抗旨不遵是杀头之罪。
他和姐姐都逃脱不了。
可要是接了圣旨,那姐姐就得嫁给十七王叔,他这个做弟弟的和姐姐关系再亲也不可能跟着姐姐一起嫁到安亲王府去。
那样他就成孤苦无依的一个人了。
阮蕴一路上都在纠结,不知道如何是好。
直到见到阮唐,看到她脸上并无任何慌乱和无措,情绪才稍稍稳定一点。
“姐姐,你都知道了?”
“先坐下来,青黛,给蕴儿倒杯水。”
阮蕴急着问赐婚一事,却也没法违抗阮唐的关心,只能听话地坐下,喝了水,才继续问:“姐姐,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着急?”
虽然父亲和母亲在世时也提过姐姐将来会出嫁,女子出嫁,娘家便是唯一的退路,所以他这个做弟弟的一定要强大起来,那样才能让姐姐有所依靠,夫家的人才不敢欺辱苛待姐姐。
可这一年来都是他们姐弟俩相依为命,突然听到赐婚的消息,他怎么可能和平常一样呢!
阮唐故作不知地摇摇头:“知道什么?着急什么?”
阮蕴一愣:“你真不知道?”
那就更不好了,姐姐都不知道,他们便迎来了圣旨,成婚乃是女子一生最马虎不得的事情,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赐婚?
阮蕴心里更气了。
“姐姐,你有没有想过将来要嫁给什么样的人?”提到这个问题,阮蕴还很不好意思。
那卫国公府的宋瑾瑜据说在他这个年纪时已经有了暖房丫头,那一屋子伺候的人,有不少都惦记着能做姨娘呢。
但他们阮家不兴这规矩,娶正妻之前,是不会给房里安排人的。
长姐的终身大事,该是长辈询问,可现在家里没了长辈,只有他一个男子,他只能肩负起父母的责任了。
阮唐看他小心害羞的样子,不自觉地就露出了笑意:“怎么,我们蕴儿还没长大,就想着娶新娘子了?”
阮蕴:“”
谁说他要娶新娘子,他是在关心姐姐啊!
“姐姐,你别故意岔开话,我问的分明是你,你想嫁一个什么样的人呢?”阮蕴又问。
阮唐:“我想想啊得好看,特别好看就行。”
阮蕴:“”
他愣了一下,不死心道:“除了好看呢?就没有其他的了?”
姐姐不是这么肤浅的人啊,怎么会只看脸呢!
阮唐:“可我就是喜欢好看的人,难道蕴儿喜欢不好看的?”
阮蕴:“当然不是。”
他父亲母亲都是极好看的人,姐姐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身边的丫鬟小厮也都是比常人好看的。
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他,审美就算再有问题,也不至于和大众偏离。
就是,姐姐这转移话题的能力也太强了。
阮蕴叹了一声,神色凝重,语气认真道:“姐姐,我不是在开玩笑,你要好好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