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养子重生日常

129 前尘往事(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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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工也是跟他们一起回来的。他帮忙提着大包小包一堆东西,把东西收拾了一下,熟悉了公寓环境,但不知出于什么考虑,霍念生没有让他住在家里。
这样,白天的时候,护工寸步不离地跟着陈文港,晚上,等霍念生回家后他就离开了。然后霍念生会接手,他亲自照顾病患。他现在每天没事就回到云顶大厦这边,过着和陈文港朝夕相对的生活。陈文港没有失明,也没有恢复到原先的实力水平。世界在他眼里是模糊的轮廓和色块,在生活上有很多事他还是需要帮助。霍念生帮他洗头洗澡,倒水给他吃药。
午饭和晚饭是家政人员上门煮的,至于早上,霍念生有时候去街边买,有时候他自己研究怎么做一点简单的吃食。冰箱里有半成品,加工一下,热一笼包子和烧麦,煎个鸡蛋和培根,做个三明治,这些也不至于难到学不会。他甚至做出了点乐此不疲的意思。
不知何时,这里真的像是他的一个家了。
马场、夜店、酒庄、俱乐部、高尔夫球场,这些地方渐渐很少再出现霍念生的身影。
接连两月,他不抛头露面,那些小报反而惦记起他们的老熟人霍公子来。他们经过分析,得出一个大跌眼镜结论——他竟然真的像收心了,和现在的情人玩起了居家过日子的戏码。
有营销号说目睹他从超市出来,一边打电话,一边走路
,手里提着超市购物袋。自然,大多数人仍是将信将疑,更愿意相信这是一种暂时性的情趣。但这也算了不得了,不管是谁有这么大的办法,把他拿捏在手心里。
任凭外面猜得如何热闹,陈文港深居简出。他不怎么看新闻,这些也对他没什么影响。他出院以后,霍振飞还又一次上门探望,但连他人都没见一面。
霍振飞过来的时候,陈文港在屋里睡觉,霍念生闲着,他把堂哥让进屋里,丝毫没有进去把人叫醒的意思,只陪他在客厅喝了两杯。
霍振飞往那边看了几眼。次卧的门紧紧闭着,像个严防死守的禁区。
这自然也逃不过霍念生的眼睛,他调侃霍振飞:"对别人家卧室这么有兴趣?"霍振飞笑笑,喝了口威士忌,嘴里尝到冰凉的麦芽焦香和一股烟熏味。他向霍念生倾了倾身子,开口语气却是很正经的,问他以后怎么打算。霍念生端着杯子,认真研究杯壁上的花纹:"什么怎么打算?""就是他这个情况,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好?以后你想怎么安排他?""不知道,又不急,养着看吧。我都没想过,你替我想那么多。"
“已经养了两年了。”霍振飞突然这么说,他不无担心地看着霍念生,"你把他接到家里,养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我都能理解。但我没想到,两年了,他还在你这里。"
霍念生闻言笑了,看着他问:“我高兴,也不行?”
霍振飞开始翻旧账:“去年过年就是这样,大年初一你就一溜烟跑了,今年又是,本来高高兴兴团聚的机会,你连年都过不完一整个。他有点什么风吹草动,你就紧张兮兮跑回来。那天烧了头香,祭拜爷爷,全家所有人都在,只有你溜号,爸爸还问你有什么天大的急事,说走就要走,我找个理由替你圆过去了。我当时都没来得及问,就非得你回来不可?你手下助理司机全都辞职了?这么大的金城,你找不到一个人帮忙把他送医院?"
"去世的人和一个大活人啊!”霍念生不以为意,“哪个重要?"霍振飞说:"你是主刀医生?你在场和不在场会有什么区别吗?"
霍念生露出离奇的眼神:"这话真新奇,嫂子生孩子你还没法帮忙呢。你有时间来教育我,怎么不去和自己老婆说,她生的时候,你在不在
产房外面等着都一样?"
他脸上露出十足嘲弄的神色,霍振飞主动让了步,往回找补,表示自己只是一时口快,无心之失。霍念生喝干了杯里的酒,也没有再针锋相对。两人又倒了两杯酒,不再说这些了。他们堂兄弟两个在同辈人里是走得比较近的,但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说太多还是越界的。
霍振飞告辞离开。

霍念生推开卧室的门,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去看陈文港。陈文港背对着他,躺在床上,单薄的被子裹住整个身体,只露一截白皙的脚踝。
但他其实没有睡着,听到脚步声就主动坐了起来。房间隔音很好,他应该听不到客厅里有什么动静。霍念生坐到床边,若无其事地问:"你晚上想吃什么?"
陈文港过了片刻,才慢吞吞回答说:“随便。”
霍念生说:“随便是最难搞的。”
陈文港想了半天,未果,还是在霍念生提供了两种选择后,他指定了其中一种。
床头柜上放着他的笔记本,是陈文港原来画画用的那个,这是霍念生给他放在床头的。霍念生随手拿起来,翻了翻,见进度依然停留在去年那一页,一张速写都没有多出来。
甚至去年那个台历用完之后,陈文港也不再划新的了。霍念生不动声色地放了回去,他突发奇想:"明天我们去海边玩吧。"
陈文港似乎还是犹豫,不是很愿意出门的样子。但不等他找理由拒绝,霍念生自说自话,已经去衣帽间给他找出门要穿的衣服。衣帽间里现在挂了陈文港一年四季的衣服。
霍念生翻出了一件宽大的条纹衫和一条休闲裤。翌日,他们果真去了海边兜风。
霍念生把车停在路边,他拉着陈文港,顺着陡峭的台阶滑了下去。
海滩上黑色的礁石林立,远处嘉立着一座蓝顶白墙的灯塔,颇显孤独。海风猎猎刮在脸上,带来海洋深处潮湿的咸味。这一带都是防波堤,不是什么景区,也看不到游客。只有远处一个黑点似的人影在持竿海钓,再往更远看,海上浮着一艘小船,上面也有人在钓鱼。
陈文港扶着栏杆,霍念生右手也撑在栏杆上,左手搂住他的肩膀。茫茫天地之间,只有他们几个活人,每个人各干各的,互不干扰。大海澎湃不息。
/>它太深沉、太广豪、太荒凉
,以至在它面前,尘世凡俗中那些不能满足的欲望和不能消弭的痛苦,都渺小到不值一提了。看得久了,陈文港幽幽叹出一口气来。
他望着模糊的地平线,那后面藏着很多岛屿,是他不知道的远方。霍念生像平常一样跟他聊天,这天陈文港难得都回应了,他也说了很多话。他们从白天待到日落,后来站累了,下去坐到礁石上,就这么待了一整天。到最后,陈文港突然向霍念生表达了离开的想法。霍念生一时没有说话。
他用玩笑的语气问陈文港怎么回事,突然又提这个。
不同于以前几次,这回陈文港态度坚决。他不只是说说而已,而是切实准备付诸行动了。霍振飞能意识到,他自己也能意识得到。他拖累了霍念生两年,他们的故事已经拖得太长了。
他下不了手画上休止符,不过是出于私心,但什么戏剧都得有走到尾声的一天。霍念生没答应,他们头顶的夜幕深邃,有无数星子闪烁。他含糊其辞地说:“再说吧。”
临走之前,霍念生在海滩上捡了一块奇形怪状的石头,说是带回去收藏起来。他们一前一后往回走,上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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