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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这一份梦想究竟是高尚还是卑劣,究竟是庞大还是渺小,亦或者是好还是坏——”
他回头,认真地对槐诗说:“毕竟,梦想才是最珍贵的,不是吗?”
槐诗哑然许久,尴尬的叹息:“但实际上,我连梦想什么都没有了,找了一路到现在都没找到,连个就业方向都没有头绪。”
对此,DM异常宽容,只是说:“冒险是要持续一辈子的事情,只是一刻的迷茫,并不代表什么,不是吗?”
“倘若以后都找不到呢?”槐诗问。
“那就一直找啊。”
DM好像理所当然的那样反问:“只是等待和寻找而已,并不是什么痛苦的吧?”
“你可能一辈子都在追寻之中,最终一无所得。你可能很快就会发现,这个世界上有值得你去投入一生的精力去完成的事情。
或许运气好一些,发现了值得为之牺牲的事情,慷慨赴死。或者更残酷一点,你可能在临死之前才发现自己痛失了诸多梦想和良机而不自觉——”
他停顿了一下,认真地说:“但不论如何,我可以确定,你的冒险和寻觅并不会白费,你所付出的一切都将会在那一刻迎来报偿。
再怎么辛酸的苦果好过无味的白水。
哪怕是不甘和悔恨,也胜过庸庸碌碌的虚度人生。”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寂静。
只有远方风雪传来的深沉回音,还有雪橇犬们七零八落的走调合唱歌声,渐渐的,那些歌声也消失不见了。
不知何时,槐诗终于在寒风中沉沉睡去。
再过了很久,他从睁开眼睛,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好像轻快了许多,心情平静又镇定。
没有陷入美梦,也没有噩梦的纠缠。
他只是纯粹的睡了过去,再饱足的醒过来,便感觉到由衷的安宁。
哪怕称不上什么焕然新生,可是却感觉到一阵心安,不再惶恐。
雪橇已经停下来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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