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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这些年深居简出,他来舆岱山这么长时间,都只见过一次面,而且到现在想起老太太那种打量的苛刻眼神都有点腿软。
老太太点头邀请的客人,想想都让他有些虚。
有时候这种大人物反而比上门的小鬼儿更难缠,后者只要妥善应对总没问题,好坏和自己无关。
但这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伺候好你未必有多大好处,万一得罪了的话,以后的日子就有点难熬了。
“按照褚大少的说法,如果他不愿意在天文会干活儿,来东夏谱系的话,那么立马就是老太太亲自栽培的学生……”
胡景原本还想多说一点什么,可山下门房外的飞雪之中骤然亮起了两盏车灯。
一辆轿车毫无征兆的冲破了风雪来到了这里。
并没有直接开进来,而是隔着老远停了下来。
司机下车撑开伞,拉开了后车厢的门,从里面便走出来一个冻得瑟瑟发抖的年轻人,还穿着薄薄的单衣。
陆言怀疑这货外套下面就穿了一件T恤。
下车的时候没有站稳,还踉跄了一下。
更重要的是……看年纪好像比自己还要小。
“就他?”陆言不可置信。
“对,就他。”
胡景叠好了报纸,起身正色说:“待会儿别说话,在旁边站着就行。带着眼睛和耳朵就行,别带嘴,就当看热闹吧。”
陆言连忙起身跟上。
推开门,狂风暴雪便骤然卷了起来。
屋外的飓风简直好像在轰鸣,巨响不断的翻涌着,撼人心魄。谁能想到号称东夏最大的深渊植类园区会是这么酷烈寒冷的地方呢?
反正槐诗是想不到。
他这会儿正在瑟瑟发抖,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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