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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里,艾晴抬头,环顾着四周。
傍晚夕阳的最后昏光之下,橱窗里亮起了柔和的光,照亮了周围匆匆的行人,还有他们轻快的笑容。
在不远处的桌子后面,放课之后觅地另开学习会的女孩子们轻声谈笑着,端着奶茶,在物理和代数之间八卦着校草和男友。
远方有音乐的声音响起。
和夜店与酒吧中酒精浸泡出的笑意不一样,那诚然是永恒肃冷和寂静的决策室中见不到的鲜活景象,那些镇定和面无表情的面孔上也从未曾有过这么多发自内心的笑容。
漫长的沉默之后,艾晴缓缓的收回视线,微微摇头。
“不必了,槐诗。”
她端详着那一张茫然的面孔,告诉他:“我已经很放松了。”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片,放在了槐诗的面前。
“既然茶喝完了,那我也该回去加班了——但是,如果你仍然贼心不死,决心搀和这件事儿的话,明天早上就到这里来报道吧,过时不候。”
“啊?这就走了?”槐诗挽留,“不吃晚饭了么?我刚在附近找到一家评分不错的馆子……”
“为了避免胃痛和上火,还是算了吧。”
艾晴意味深长的瞥了槐诗一眼,转身离去了。
只留下槐诗一个人在原地,不懂她究竟什么意思。
“hetui,渣男!”
旁边传来义愤填膺的声音:“你伤了她的心呐!”
槐诗大怒,瞪过去:“我又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了?”
“你丧尽天良不就是因为什么都不做么!而且你刚刚还朝人家翻了白眼呢!”
彤姬恨铁不成钢的痛斥:“那时候你就应该扑上去,抱住她,然后扳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告诉她我很想你,我不要你走,然后狠狠的亲上去才对……”
“然后被她一脚碎蛋么?这是什么霸道总裁的戏码?”
槐诗又翻了一个白眼,斜眼看着她蹦蹦跳跳的样子,“以及,为什么你总会从奇怪的地方冒出来?”
“瞧你说的,这不是来自大姐姐的关爱么?”
彤姬跳到他的肩膀上,抬起翅膀拍了拍他的脑袋:“我觉得作为你的契约者,自己最近存在感有些薄弱,为了一解你的相思之苦,我决定以后时不时的出现一下,慰藉你被这个残酷尘世伤害的心灵。
来,要喝奶茶么?给你的——”
不等槐诗反应过来,就直接把吸管塞进他嘴里。
结果杯子里早已经某个黑心女人被喝的空空荡荡,连颗珍珠都没有,像极了他一干二净的账户余额。
槐诗觉得自己的心灵再度受到了伤害。
眼泪不争气的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