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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巨阀们来说,死掉一个槐诗,有几千个人陪葬无疑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短短五分钟的等待,给了槐诗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字面意义上的,刻骨铭心。
因为绿地化工的毒气和星辰医疗的病毒而死的人不计其数,包括槐诗在内,诸多追随者因此重创。
而最终,黑锅也扣在了调律师的头上。
从那之后,槐诗也只能把底线这个东西放宽个四五截,哪怕试图和对方进行对标的尝试失败,但起码勉强保存了自身。
只不过,现在看来……自己预想的似乎有点太美好。
“我还能活多久?”他问。
主教微微思考,回答:“现在停止一切活动,接受治疗的话……一年到半年。”
“那如果……”
“谁知道?”
不等槐诗问完,端着茶杯的主教就冷淡回答:“说不定出门走两步就死了呢?”
“哈哈,您真幽默。”
“但有这样的可能,不是么?”主教抬头看了他一眼,严肃的重复了一遍:“你的时间不多了,槐诗先生。”
“所以,才请您想想办法。”槐诗恳请。
“我这里没有万灵药,你想要的那些,除了让你短时间内状态良好之外,只会越来越糟。”
恪守了一生的戒律,纵然来到了这样的地狱中,可主教实在无法将那种裹着蜜糖的毒药放进别人的手里。
“珍爱自己的生命吧,槐诗先生。”
老人说:“自杀的人,是上不了天堂的。”
“我们都已经在地狱里了啊,主教。”槐诗笑起来,“哪里还能讲究那么多呢?”
老人的神情依旧严肃:“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知道。”
槐诗想了一下,耸肩:“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主教。”
他说:“我保证。”
“……”
主教再没有说话。
闭上眼睛叹息了一声,指了指外面。
“那么,打扰了,下次我还会来的,嗯,有机会的话。”
恬不知耻的某人微笑着摆手,提起外套,只是在出门的时候,却发现柜台上一个孤零零的瓶子。
拿起来,晃了晃。
几个药片在里面叮当作响。
槐诗愣了一下,忍不住无奈一笑:“这种事情,我自己拿难道就不算犯罪了吗?”
他回头看了一眼室内,将手里的药瓶放回了桌子上,只留下掌心里的一颗,向着里面晃了晃:“这样的话,罪过是不是就算少了一些呢?”
无人回应。
只有清脆的铃铛声里,槐诗推门而去。
许久,室内响起低沉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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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层区,一家喧闹的酒吧。
在高亢的旋律和鼓点的噪音里,槐诗推开了二楼的铁门,走进宽阔的客厅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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